在一次浅水潜水事故导致C5-C7脊椎损伤不完全后,Schlueter开始致力于运动康复。他需要充分利用脊髓损伤患者有限的恢复时间,以恢复重要功能。但他的进步已经趋于平稳。他承认,是时候放弃他可能已经无法使用手臂和手的想法了。
“当时脊髓损伤的传统观念是,脊髓肿胀需要五年才能消退,之后才会复发,”Schlueter说道。“最初的五到七年里,我除了每周五天在华盛顿大学和私人机构进行康复治疗外,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后来自己在家做,变得痴迷起来。但效果逐渐趋于平稳。我几乎忘记了身体的右侧。”
15年后,在参加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一项关于电刺激装置的研究后,施吕特对康复有了新的看法,该装置对功能丧失和其他脊髓损伤副作用的患者有很大的希望。这位49岁的西雅图居民现在每周弹吉他几个小时,并且病情不断好转。他恢复了右手和右臂的使用能力,血压和其他系统问题也得到了控制,他对继续康复的前景感到兴奋。
这项国际临床试验使用了一种通过皮肤上的电极向脊髓提供电流的设备。贴片旨在麻痹接触点,从而允许传输比标准治疗多五倍的电流。
《自然医学》杂志发表的一项研究描述了施吕特等人对60多名四肢瘫痪患者(四肢部分或全部功能丧失)进行试验后所取得的成果。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康复医学教授切特·莫里茨领导的研究小组发现,72%的参与者在接受治疗两个月后,力量和功能显著改善。
此外,初步研究的参与者即使在停止使用电脉冲装置后仍然保持了这些效果。
“我们见过一些双手完全无法使用的人,从无法拿起或操纵物体,到可以弹奏电吉他或在画布上画画,”莫里茨说。“我们还见过一些手指完全无法移动的人,在受伤一年多后,手指第一次开始移动。”
28%的研究参与者没有达到表示病情改善的标准,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伤势过于严重。
结果的范围反映了每个脊髓损伤的独特性。莫里茨说,最常见的情况是脊柱被压碎或擦伤,但不会完全断裂。一些像Schlueter这样的研究参与者已经看到了显著的效果,但他的收获仍然不均衡。他可以用左手自信地上下按琴弦,弹奏大多数和弦。他右手的使用比较有限,用拇指拨片来弹奏单个音符并拨动琴弦。
“我们过去通常在受伤后一年左右就放弃了显著的康复,”莫里茨说。“康复的几率只有个位数,2%到8%。我们看到72%的人在受伤后一年多甚至10、15甚至35年后康复,这非常令人兴奋。”
ARCEX设备的制造商OnwardMedical已向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申请将其推向市场。该机器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发明,其临床用途由Moritz和同事通过多项合作研究进行了改进。该设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盒子,但却能产生巨大的效果。
莫里茨实验室的参与者在研究开始时花了两个月时间进行没有使用设备的康复训练。这些任务包括捡起乒乓球并将它们放入容器中,然后逐渐转移到更小的物品,直到小珠子。他们还从装有硬油灰的容器中取出牙签,然后将它们重新插入另一个容器中。他们还将小块积木堆叠起来以建造塔楼。
虽然这些练习听起来很简单,但对于因脊髓损伤而失去功能的人来说,每个练习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
研究参与者将电极置于脊柱受伤部位。治疗师与每位参与者一起纠正技术,同时技术人员记录结果。参与者在使用该设备一次后就能熟练掌握。莫里茨说,电流会激活用户的神经系统,但不会直接导致肌肉运动。用户可以选择何时运动以及运动多少。
“我们尝试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刺激,我的心跳完全停止了,”施吕特说。“然后我们把电源放在我的脖子上,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效果立竿见影。他们一打开电源,我就能拿起那个小球。这真的很令人兴奋。我的意思是,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兴奋。”
Schlueter和他的团队还看到了其他好处。脊柱受伤的人经常会遇到心率低、血流量低和血压低的问题。研究人员也看到了这些方面的改善。有些人甚至报告说,在使用该设备时,他们的下肢功能得到了改善。这一发现促成了几项研究腿部功能和步行的新研究。
莫里茨表示,施吕特已经突破了可能性的界限,或许比其他任何研究参与者都要大。
“Jon确实从刺激中受益,”他说,“但他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每次刺激后他都能回家弹电吉他,这让我们很惊讶。”
“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能够弹奏和弦、音阶和歌曲,”施吕特说,他目前正在学习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中的独奏。“这把吉他已经成为一种自我治疗方式。”